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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黃日涵(華僑大學世界文明對話研究中心)
五月的歐洲,春意盎然。在歐洲調研十余天,筆者深刻體會到歐洲各界存在一定焦慮情緒。
具體來說,一是擔心烏克蘭危機看不到終點,進而嚴重影響歐盟的未來;二是擔心隨著中國“新三樣”的崛起,中歐經濟合作在下一階段可能面臨新的變數;三是擔心2024年美國大選后“特朗普浪潮”卷土重來,導致歐洲被拋棄。
這三大焦慮,不僅在社會彌漫,而且成為歐盟智庫關注的話題。
(一)
客觀地說,短期內烏克蘭危機仍然看不到和平的曙光。這種焦慮感不僅在歐洲蔓延,在全球范圍內同樣如此。漫長的戰爭可能導致俄烏戰場“克什米爾化”,即雙方圍繞現有的控制區進行拉鋸。
作為世界大國、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俄羅斯在現有資源稟賦及國民素質支撐下,短期內被擊潰是不可能的。而只要戰爭持續下去,在政治正確的綁架下,歐洲國家仍將繼續援助烏克蘭,哪怕自身經濟已經不再景氣。
無人知曉這場戰爭需要持續多長時間。因此,我們不能寄希望于俄烏在戰場上最終分出勝負,才啟動和平的進程。為了促成俄烏停火,中國政府歐亞事務特別代表李輝就政治解決烏克蘭危機已經開展第三輪穿梭外交,但和平曙光仍未出現。原因不言自明,俄烏雙方、美歐之間都有各自的利益盤算,很難達成真正的和解。說白了,各方在進行一場豪賭,都押寶對方先堅持不住。
在波譎云詭的環境下,國際關系雖然千頭萬緒,但永遠不乏轉機。如果歐洲真正希望走出焦慮,和平解決烏克蘭危機將是各方不得不直面的難題,這也離不開中歐之間的合作。
(二)
許多人難以想象,經歷2020年挫敗的特朗普仍然具有如此頑強的戰斗力。
作為美國的“民粹網紅”,特朗普精準拿捏了底層民眾的想法,從而獲得了大量穩定的支持者。
這其中最根本的因素是經濟發展狀況。一定意義上,經濟越好,支持拜登的人越多,反之,則支持特朗普的人越多。這種現象不僅在美國如此,在阿根廷也如此,今后也可能在歐洲復制。我們在德國的調研中,就發現德國極右翼政黨選擇黨正迅速崛起。
這種現象將對歐洲現有秩序帶來巨大沖擊。唯有世界經濟持續復蘇,民粹才能被有效遏制,這也應該成為歐洲決策者深入思考的話題。而想解決經濟發展的難題,歐洲很需要和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中國合作。
(三)
當前中歐經濟發展面臨全新機遇,也遭遇全新挑戰。在與歐洲智庫機構交流時,頻頻討論到歐美媒體炒作的“中國經濟見頂論”,但與會學者幾乎都不認同這一觀點。他們仍然堅信中國經濟發展的潛力,更認同需要加強與中國經濟合作,才能共同走出經濟發展的困境。
在十余天的調研中,筆者發現,相比于以往的歐洲,現在的歐洲更愿意傾聽來自中國的聲音。國際形勢波譎云詭,大國博弈日趨激烈,在紛繁復雜的國際環境中,我們需要爭取更多的朋友。歐洲與美國不同,是我們可以爭取的對象。
當前,中歐之間在新能源、數字經濟、人工智能等領域均存在較大的合作空間,中歐之間如何求同存異,尋找最大公約數,是擺在雙方面前的重要議題。在德國調研時,華為、海航等中資企業均對未來中歐關系的發展充滿了期待。近期,中國對歐洲一些國家的免簽政策逐漸發揮效果,赴華的歐洲年輕人越來越多,讓我們看到了中歐關系發展的新希望。
借著元首外交的東風,中歐之間更應該從戰略高度和長遠角度看待未來發展,拉緊中歐人心民意紐帶,堅持伙伴定位,找到經濟合作的新動力,發掘更為廣闊的市場空間,推動中歐關系行穩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