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具備創新思維的人總能聽到時代的先聲。
一直以來,有三個問題,在不少人心底里徘徊縈繞。一是梁啟超之問:鄭和下西洋乃“有史來最光焰之時代”,為什么“鄭和之后,竟無第二之鄭和”?二是李約瑟之問:為什么近現代科技與工業文明,沒有誕生在當時世界科技與經濟最發達的中國?三是黃炎培之問:如何找到一條新路,跳出“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周期律?
三個問題,分別指向了經濟、文化、政治的不同維度,但也有一個共同的內涵:在傳統與現代、民族與世界的沖突與對撞中,中國人該如何建設自己的未來世界?而在奔向現代化的道路上,把人解放出來,始終是中國發展的時代聲音。
30多年前的中國,“我國廣大的知識分子,包括從舊社會過來的老知識分子的絕大多數,已經成為工人階級的一部分”,讓知識分子從政治上得到了解放。一群三次方的人,走出科學城,把知識用于生產。他們有著科學家縝密的思維,有能力在互相矛盾的現象和觀念中發現新的秩序;他們有企業家善于經營與決策的頭腦,富有創造力的自我意識引導他們拓展新的領域;他們有政治家審時度勢的機智和剛柔兼備的應變能力。鐵幕般的計劃經濟,由此撕開了一個再也縫合不上的口子。
權利就像是水滴,一旦下滲,就會開始沿著平面蔓延。從修訂《科技成果轉化法》,到印發《實施<促進科技成果轉化法>若干規定》,再到近日發布《促進科技成果轉移轉化行動方案》,我國意在掙脫“國有資產流失”的鎖鏈,讓創新創業者貢獻有回報、權益有保護。從國家到地方,各項改革風起云涌。日前,成都在科技成果使用權、處置權和收益分配權“三權改革”的基礎上,率先在我國推行所有權改革,為中國未來的改革探索新路。
唯改革者進,唯創新者強,唯改革創新者勝。在全國科技創新大會上,習近平給科學定義的“三性”(科學研究靈感瞬間性、方式隨意性、路徑不確定性),道出了科學的本真;給科學家的“三權”(讓領銜科技專家“有更大的技術路線決策權、更大的經費支配權、更大的資源調動權”),喊出了人們的心聲。
人的解放,正是中國全面進入創新時代的關鍵環節。
在中國這個擁有13億人口的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里,政府推行“權力清單”,意在把任性的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打通簡政放權的“堵點”“通點”,意在讓企業和百姓從中得到“獲得感”。一“管”一“放”,刮骨療毒,憑借改革創新的東風,在96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掀起一個“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浪潮。
實行以增加知識價值為導向的分配政策,從“小眾創新”到“小眾創新”和“大眾創新”有機結合,這些重大改革,不僅關乎物質財富的積累、制度模式的創新,更關乎中華文化的弘揚、價值體系的重塑;不僅會書寫舉世矚目的“中國故事”,更將鑄造激動人心的“中國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