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表示,美國人看得很清楚,大家都在長周期下,差不多,這時候就看是不是有幸地遇到一個堅強、智慧的領導層帶領民眾走過去這段時光。美聯儲主席說得非常客觀,改革競爭中,中國三中全會、四中全會的決定將領導我們實現新常態愿景的戰略。
李揚還表示,新常態的特征已經展開,從此看中國經濟形勢,不能只看增長、物價、財政收支,還要看三個層面:一是看當代東西,二是看質量效益的提高,三是看改革是不是取得了穩步進展。但是所有的事情要想有條不紊地完成必須有個穩定的宏觀環境。具體到當前來說,就是失速不能太快,太快什么事都做不了。因此面對一些情況,急需有戰略應對,三個方面比較重要。一是宏觀調控政策要靈活安排;二是保持定力,只要不沖破底線就要堅定不移推進各領域的改革;三是做好托底,因為結構調整是很殘酷的,一定會有很多不良資產,還有很多失業,不能讓結構調整變成社會動蕩。
問與答
問:我不理解的是關于環境治理,國家可以通過一些財政補貼形式。但是您說,環境治理等也可以進入國內生產總值(GDP)核算,怎么樣形成的,這是不是一種市場化行為?
李揚:現在變統計框架,所以是不同的東西。但是框架不能隨便變,GDP必須進入交易才能夠進入GDP。所以就是說,像研發,必須有可交易的對象,可以識別產品并且這個產品可以交易才能進入GDP。2013年,英國、澳大利亞把販毒、妓女、慰安服務都計為GDP。而且這也是一種市場化行為。GDP統計范圍的擴大就是市場化不斷加深的過程。我們雖然極力主張把“研究與開發”(R&D,research and development)統計為GDP,把環境治理統計為GDP,但是我們也要看到,有沒有可識別的產品和服務進行交易。現在這個問題并沒有全部解決,所以對我們的智慧提出很多的挑戰。
問:您剛才講到我們處于長周期的下行階段,主要是科技原因。但是我們看到,美國新一輪工業革命已經開始了,我們可能還處于上一輪的工業革命,這種情況下是不是意味著新常態下行的時間會超過美國10年以上呢?
李揚:你的判斷有些問題。美國在這個階段上行或者下行,我們是在上個階段的上行、下行,看著我們好像落后了,其實這正是我們優勢所在。我們在做跟他們一樣的事情,也有它已經做過我們還沒有做的事情。我們之所以能夠穩定地比它增長高出一些,是因為有它已經做了我們還沒有做的事情。我們同樣在一個平臺上做一個事情追不上它,但是它已有成熟經驗,我再拿過來做,就會更快。我自己覺得,我們所以穩定比發達國家高出3%、4%的增長,就是在于我們是很低的成本獲得成果。有補課性質的,而且在一定意義上是學習,通過學習創造出GDP,創造出增長。這正是我們的優勢所在。我們差距確實有很多方面,但是過去周期的差距現在是我們的優勢,學來就行,拿來就是我們的成長。習近平和李克強他們的哲學思維非常好,差距就是增長的機會。那我們跟美國相比的時候也應當用這樣一種智慧來看待。(記者 方燁)